就不看,谁稀罕!”
话音刚落,眼前便垂下锦囊,在空中打转。
谢星涵知道王扬在她身后,也不敢回头看王扬,红着两只耳朵,抢过锦囊便跑路。只听王扬在身后叫道:“片如契——”
“岂待驷追!知道了!”
谢星涵胡乱应了一声,仓皇而逃
谢星涵逃后,王扬叫来黑汉:
“以后你月俸涨到两千八”
黑汉大惊失色,骇得立马下跪:“公子,这这这如何使得?!”
“这有什么使不得的?这么大宅子都是你劳心操持,辛苦了——”
黑汉急道:“这是小人应该做的!公子大恩,小人几世难报!小人不要公子的钱!小人要一辈子跟随公子!一辈子伺候公子!”
王扬笑道:“拿钱又不耽误你跟随快起来,快起来!咱们之间,不用这样。”
黑汉只觉惭愧欲死,把头死死叩在地上:“这么多钱,小人实在不敢领受!小人根本不值这么多月俸!”
王扬将黑汉扶起,认真说道:“怎么不值?你是我王扬的大管家,身价高着哩!这才哪到哪?以后还要涨!再说,你不得给阿五攒点嫁妆啊?”
黑汉泪流满面,一个八尺高的雄壮大汉,此时抽泣得像个孩子。
王扬拍拍黑汉肩膀:“好了好了。这件事就这么定了,我还有事要让你办”
黑汉一听公子有事交待,用最快速度擦干眼泪,躬身抱拳,哑声说:
“公子吩咐!”
王扬低声黑汉说了一番,然后道:
“我就知道这两个人,肯定不全,你去给我找,甭管是走江湖卖艺的,还是自称神仙的街头骗子,但凡能像我说的这样的,便请到家来,如果不来,就加钱,告诉他们,本公子不差钱,只要手上真有活儿,便重赏!”
“公子放心,小人这就去!”
“嗯,先把谢娘子带的那四个人叫来。”
“四位怎么称呼?”
四人依次抱拳,声如金铁交鸣:“小人高飞!”“小人高展!”“小人高举!”“小人高临!”
“你们是同族?”
高飞道:“回公子的话,我们不是同族,只是旧主家为了叫着方便,所以改姓高。”
“你们想叫回原来的姓吗?还是想继续姓高?”
“全凭公子吩咐!”
王扬扫了一眼几人神色,说道:“父母姓氏,不可轻废,你们叫回原来的姓吧。”
“赵飞谢公子还姓!”
“钱展谢公子还姓!”
“孙举谢公子!”
“李临谢公子还姓之恩!”
王扬沉吟道:“赵钱孙李”
“在!”四人齐齐抱拳。
王扬笑着挥了挥手:“以后都是自已人了,不用太拘谨。你们之前月俸多少?”
赵飞道:“小人月俸两千钱,另外三人月俸一千五。”
王扬点点头,向赵飞道:“以后你的月俸升为两千五,其余三位各两千。”
四人又惊又喜,赵飞躬身俯首:
“我等拜在公子门下,寸功未立,如何当得起如此厚俸?”
王扬摇扇而笑:“能者自当厚俸,等立了功,还有更厚的。”
四人对视一眼,一起下拜道:“愿为公子建功!”
王扬手指轻点桌案,微微一笑:“不急,不急。”
淡烟笼月,深屏绡帐。
帐幔内,谢星涵藕丝薄衫,长发未束,蜷躺在床上,一想到白天自已狼狈的模样,便忍不住来回翻滚
真是太丢人了
他一定在笑我!
救命啊!!!
谢星涵滚来滚去,白日的场景却愈发清晰:他唇角微挑,眼底噙着几分笑的模样,可恶!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故意慢条斯理地晃着锦囊,可恶!!还有那句‘是我自已要记的’,太可恶了!!!还有他的气息,撞进他怀里的时候,嗅到的气——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谢星涵猛地把自已埋进被子里,闷声哀嚎!
小凝听到动静,从隔间的小塌上弹起,慌张赶来,拉开帷帐,焦急询问:“怎么了娘子?怎么了?!”
谢星涵躲在被子里,死活不肯出来。
最后被小凝像刨山药一样刨出了一张红彤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