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寂跌在地上,直不起身,狠狠把他撕扯开了。
脸庞是别样的冷漠和冰冷。
扶住茶几,缓缓站起来。
良寂闭上眼睛,深呼出一口气,绕开他。
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爆发出这样堪比打斗一般的激烈情形。
他们和她的矛盾与日俱增,她的态度逐渐控制不了日益增长的欲望。
他们被爱欲腐蚀的大脑做不出任何有利的判断。
迟早有天他们得把她掏空,做成傀儡,让她不动,不说话。
“良寂,良寂,良寂!!”他简直要发了疯,在她身后大吼大叫。
自己踉跄着站起来,迅速跟上楼梯。
良寂到了浴室停下来,转身看着他,声音淡淡的,“你去卧室吧。”
说完,她就进去关了门。
良寂直接打开花洒,还没有脱去衣服,湿淋淋的水很快将她淋湿,长长的发丝也变得沉重。
良寂昂起头,让水丝浸满脸庞。
她跟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,天然就是冲突。
拢开聚满水的发丝,良寂缓缓脱下衣服。
洗完澡,良寂搓揉着毛巾下的发丝,走去卧室。
穿过长廊,在门前的垫子下,褪去拖鞋,打开房门。
她进门换上另一双拖鞋。
她从床尾走到床头,神情漫不惊心的下瞥。
江溧僵硬的身体近乎扭曲的弯曲着,手臂往下陷,手掌张开翻过,以一个仰躺的方式睡在床上。
他实在,实在,实在,血脉偾张,一时缓不过来,身体就绷紧扭曲了。
此刻眼睛睁开,还无反应。
他的血液是滚烫的,因为隔着皮肉也能看到鲜艳的红色;他的脸庞是火热的,因为粘腻的发丝粘着在额头;他的脉搏是收缩的,因为能够看到他直绷的手腕。
即便良寂已经走巡了整张床一圈,江溧都毫无反应,宛如静止一般。
良寂停在床尾,弯下身体,捧住他的脸庞,唇瓣从他的前额向下,一点一点的触碰着。
他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,像是处在无氧气的空间里,胸膛往下塌了一瞬。
他终于能呼吸。
江溧缓慢吐出一口气,神情放松下来,慢慢闭上眼睛,下巴微抬,感受着她唇上的触碰。
“开心了吗?”良寂的轻轻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呼吸声一起响起。
“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,触碰,并不是一件那么令人反感的事。”
她的声音越发轻,手指夜从他的头颅按到脖颈,肩膀,以及良好线条的胸膛。
“我会为我的行为道歉,也许我对你们太冷淡了。想要我吗?”
“想要吗——”
良寂贴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,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猛然用力了。
江溧霎时浑身颤颤,手脚再次绷住。
床单在身下被痉挛的身体蹬的皱巴巴。
他全身都要用来抵抗这种窒息的感受,手脚蜷紧,眼珠嗬嗬的张开。
“你不是想要我吗?要我啊,我的唇,我的舌,感受到了吗?你口腔里的。”
“啊,啊,啊!!”江溧死死拧住床单,眼眶几乎爆开。
在他快要达到高潮的窒息时,良寂松开了手。
站直身体,出了房间,把门锁上。
良寂把钥匙丢在茶几上。
她去沙发上睡,因为这里不会有人从床底下钻出来,因为贴近沙发靠背让她有安全感。
她入睡了。家族群里针对她激烈的讨论却一刻未停止。
「我觉得她对我们最近态度好了不少。」
「我觉得她最近温柔了很多。」
「她想向我们调和矛盾。」
「她知道人是不能压抑的太紧的,不然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。」
「可是她最近给的甜头越来越少了。」
背后家族群里的人恼怒的抱怨着。
「不不不不,」一连串的反驳,江溧一字一顿回复着,「她会给一个多的。」
「多的?」
「多的,多……」
江溧忍不住舔了舔唇,身体颤颤,捧着手机的手几乎拿不稳。